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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冰释前嫌  (第1/4页)
    田行长下班后,去门市接了妻子,两人一起归家。    ——田馨走了,夫妻两个,愁苦不已,倒是比以前更为亲密了。    进门后,打眼便看到了玄关处的黑色塑料袋,老田找出拖鞋往脚上套,一边朝厨房喊叫:“这是啥?你买的吗?”    保姆正在炒菜,听闻此言,连忙将煤气关掉。    “不是,是别人送来的。”她含糊其辞。    余师长的那番话,怎么想,都颇为蹊跷。    保姆生怕主人家责怪,所以没敢直言。    “谁送来的,啥东西?!”    田行长没有多想,弯腰打开了封口。    一股子血腥气扑面而来,他吓了一跳,定睛细瞧:猪下水还有些生肉?    “这是谁送来的?”思忖几秒,也没有头绪。    这两天,送礼的人不少,该接待的也接待了。    还有什么疏漏吗?就怕来路不明,别有用心之人,背后耍诈,可认真琢磨,又不太对,真要是大人情,也不至于送猪肉?    随即脑中警铃大作。    往年过节,部队杀猪,余师长没少给自己送东西。    但今日不同往昔,两人已然撕破了脸皮,不应该呀!    他很快推翻了自己的想法,这时候,保姆扎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,而媳妇穿好了拖鞋,来到客厅。    给自己倒了杯凉开水。    慢慢喝下肚,她面容憔悴,深受打击,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。    放下水杯,拿起遥控器,打开了液晶电视,漫不经心切换着频道。    好似这边的事,跟自己完全无关,直到听到保姆慢吞吞的吐出那三个字,她才打起了精神,斜着眼珠子瞪过来。    “余师长!”    保姆眼见着主人家变脸。    不禁心口砰砰乱跳,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。    “不是告诉你过你吗?不要让他进来,你怎么搞的?”田行长大为光火。    穿上拖鞋后,劈头盖脸数落起来:“你来这个家多久了?我交代你的事,怎么不长记性?你是不想干了吗?”    保姆低眉顺眼,很是羞愧。    连忙打断他的话,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。    老田根本不听她解释,粗声大气道:“他闯进来的?那你可以给我打电话,或者报警啊?”    保姆有点委屈:“我看他,态度挺好的,说是孝敬给您的,我就没多想。”    她不这么说还好,老田的就像吃了枪药似的,高声咒骂起来:“我他妈用他孝敬,我可不缺他这样的龟儿子。”    跟着他口无遮挡的,开始狂喷芬芳。    老田媳妇也生气,但看着丈夫暴躁的模样,顿觉难堪。    不管怎么说,你也是行长,在外人面前,脏话连篇,有失体统。    于是从沙发上站起身,来到两人近前,伸手扯住了丈夫的胳膊。    “你少说两句吧。”跟着朝保姆努努嘴:“把这肉扔掉!”    对方难以置信的看了她一眼。    年底猪肉价格猛涨,这些肉可值不少钱,她突然动了歪心思,嘴里答应着,手脚利落的将袋子往外拖。    放到了门口,这才转身去穿衣服。    并拿了手机,跟着又走了出去。    房门在身后关上,嘴角微微翘起,手抓住袋子,保姆负重前行。    及至到了楼梯口,见四下无人,便掏出手机给儿子挂了过去,她打的如意算盘:既然主人家不要,扔了怪可惜,不如中饱私囊。    简短交代两句,电梯也就到了。    保姆将袋子拖进电梯,到了楼下。    又奋力拽到了大楼的拐角处:前面有树遮挡很是隐秘,轻易不会被人发现。    用手机拍了照片,给孩子发了过去,她也不敢久留,迅速往回走。    田行长和媳妇,并未在大厅多呆,一前一后走入主卧,打开电灯后,两人一并坐在了沙发处。    妻子深吸一口气,悠悠说道:“余山海真是太不要脸了。”    “是啊,真不是个东西,倒现在还贼心不死,我真想拿刀捅死他算了。”田行长气急攻心。    心跳得飞快,为了稳定情绪,特意用手撸了撸自己的脸皮。    妻子见此,很是担忧的问道:“你没事吧?”    丈夫原本身体还好,可经过此次打击,隐隐有了心悸的毛病。    严重的话,会不会和她一个德行,随身携带速效救心丸?    “我没事!”田行长丢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,沉吟片刻,才道:“幸亏馨馨走了,若是在的话,出门都得担惊受怕。”    妻子点头附和。    “哎,我看啊,余山海是疯了,赖蛤蟆非要吃天鹅肉,也不撒泡尿,照照自己的损色。”她越说越气:“实在不行,找人收拾他。”    田行长的媳妇恨死对方。    说也说了,骂也骂了,甚至于动了手。    可对方滚刀肉,油盐不进,可恶至极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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