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河畈_长相知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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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长相知 (第2/3页)

和她的父母告状,诉苦,提要求“你们当家长的,真该好好地教育,狠狠地约束,你家这个顽皮伢崽啊!不要再祸害乡里了。”母亲会这样答复:“别惹我女儿,我都不敢惹她。”父亲便得意地笑:“伢崽嘛,活泼好动,顽皮淘气,最正常不过了,未必你们小时候玩起来不调皮?让小孩自由自在的玩耍呵,再过几年就没机会玩了呀!”

    父母人前护卫她,人后严厉批评她,训斥时如对奴仆,惩罚起来像对仇敌。讲真,孩子王也不好当,大小孩做了坏事,诋赖到她头上,小小孩做错了事,又怪她没带好队,总之都是她之错,挨训受罚推不脱。父亲说:“既然是王,就要担当王的责任,负起捍卫名誉之职能,具有承担手下过错之境界,吸纳惩前毖后之经验,历经千奇百怪的成长磨炼,才造就真正的王,懂不懂?明白没?”当年她点头认罚,但年岁尚浅,不谙世事,其实是不懂装懂,如今她懂了,能力大就意味着责任重,责任大就意味着多坎坷,付出多而回报少,但只要埋头耕耘,终有收获。只要有人告状,父亲必罚她,除了分给加倍的事做,还要下“禁足令”,将她关在阁楼里,与书本作伴,与文字为伍,要求她写读后感,写模拟文,让她远离一群人喧哗的热闹与浮躁,适应一个人寂静的孤单与独欢,培养她自己的事自己解决,自己的责任自己承担的习惯。

    成年后,袁秋华躲避父辈的庇护,远走南下打工,想凭一已之力,拼出一片天地。小李子说:“那个傻大姐,勤快,憨实,心地善良,却也窝囊”。她初听是喜,再听是悲,有落荒而逃的无地自容,顿生孤苦无依之伤感。生活在社会最底层,每天拚命工作换取微薄收入,对“打工妹”来说,根本没有资格和资本谈什么梦想,理想,只有“生存”二字。城里的市民街民,借天时地利,什么赚钱多,什么赚钱快,就去做什么,开商店,办工厂,炒股票,搞培优,短短几年就晋升富有阶层。亦师亦友的蓝新颜说:“站在风口浪尖,猪都能飞起来,时代造就了他们的功成名遂,你却万万莫以为能复制他们的成功之路。社会日新月异,智识时代,互联网智能技术,大众分享服务,创业者的头脑眼界胸襟,将取代原始的资本累积,他们用钱生钱,一本万利,我们用金点子变钱,无本万利。我们要找到我们的风口,并提前站在浪尖上,才有机会借风上升啊!”

    蓝新颜既是富家公子,又是大学讲师,还有个人的工作室,他不仅传统的琴棋书画,诗词歌赋样样精通,还擅长现代的漫画,摄影,小品文,是省美协,摄影协,作协的会员。袁秋华失业期间,蒙他收留,曾在工作室做助理,也就是接待来宾,端茶倒水,收发文件,整理资料,装裱字画,兼顾打扫收拾。平常日他回家吃住,忙碌时便吃住都在工作室。工作室设在公寓楼六楼606室,整栋出租公寓都是他家的,他免费让袁秋华住608室,且每月付工薪二千元。他住工作室,便睡行军床,晚上拉开,白天收起。那种钢丝拆叠床,他躺下,则两边高坑,中间低洼,他窝在卷成筒的毛毪内,像条绿毛虫,伸腿,翻身,坐起,床又咯吱响,叽叽叫,像老鼠跑闹。至于吃,大男人嫌买菜煮饭细碎烦琐,懒得做饭就只有买饼干,面包,泡面凑合了。

    速食可充饥,但营养不全面,热量多又易致胖,他创业初起步,夜以继日拼命工作,疲劳过度还营养不良,将身体拖垮了,便得不偿失了。袁秋华就做二人份的饭,叫他过来一起吃。袁秋华手艺不差,换着花样侍候他的胃,他越吃越舒坦,竟然不回家去吃了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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