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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城中村 (第2/2页)

三百元,六至七层看到一点天空,嘭,价钱涨200块!若是租客不够,自己还可以开旅馆嘛。

    由于是没人住过的新房,又是洋房设计,内有独立厨房,独立卫生间,前后还有阳台,当然比老房改造的旧屋受欢迎,尤其得到年轻人的青昧,大杂院和家属楼的公共厨房,公共厕所,最令他们头痛,不仅不便,尴尬,难堪,还毫无私密空间可言。没想到生意火爆,客满钱多,哇,月进斗金耶。他的邻居,街坊,表哥,姨家,姑家,也纷纷行动。出租房不是像雨后春笋般的拔地而起,就是像芝麻开花般的老房加层,或者像充气注水般的旧房扩建。因为寸土寸金,每家每户都寸土不让,分厘必争。楼房越建越高,巷道越占越窄,房间的通风采光也越来越差。

    大街上,车辆星罗棋布,行人络绎不绝。街口,还算宽阔的三车道上,行人和车辆熙熙攘攘,抢道的交通事故时常发生。村口,一辆临时停靠的小货车,挡住了来往车辆的必经之路。巷口,一辆自行车挡住了面包车的去路,面包车司机摇下车窗,费劲地把自行车移了移,无奈地笑着,摇上车窗,缓缓开了出去。穿行在老村落,楼房与楼房的距离,大多只有两米的间距,阳台飘出巷,墙头互“接吻” 。租客把这种房屋形象地称为“亲嘴楼”,“握手楼”,“贴面楼”。只有在靠近街边的地方,才能找到间距较宽的楼房。巷道里,抬头只能看到了“一线天”。 租房小广告随处可见。坑坑洼洼的路面上,污水横流,落脚需小心。散发着恶臭的生活污水,从破损的排污管道流出来。下水道坦露在空气中,时常有老鼠出没。摆摊的青年,骑着装满货物的三轮车经过小巷,狭窄的巷道只能容许他一个人通过。昏暗的巷道里,投进来的阳光少得可怜,即便是午后,也感觉像是黄昏,甚至深夜。晾在窗外的衣服,要过好几天才能干。即使是白天,很多地方都不得不开着灯管照明。

    没钱建新楼房,也没钱拆旧建新的村民,及老街居民将临街墙壁拆穿,装上铝铡门,要么自己开店,做生意,要么租出去,拿租金。张森林也不甘人后,一楼除了门庭,大客厅保持原状外,其余房间都大改,先将面对大街的两间直筒房,改成店面,再将后截四间直筒房的临巷墙砸了,也改成店面。朝大街的店面,月租金是一千元,向巷道的店面,月租金是六百元。二楼,三楼的直筒房,拦中隔开,改成套间,客厅改成公用的厨房,厕所。每套房的月租是四百元。

    自家人住后院的砖瓦房,家里早已不养鸡,不喂猪,原来的鸡舍,厕所,粉墙铺地板后,两个儿子住一间,老两口住一间,还有一间做客房。靠上下巷道的两面院墙,再搭起厨房,盖个卫生间。儿子结婚时,他在楼顶加盖了一层,照洋房的标准做成两套二室二厅二阳台,一厨一卫一书房的房子。两个儿子,一家住一套。女儿一家回来,住后院。

    城镇化的建设,市场的繁荣,使出租屋市场兴旺,村民经营出租屋的收入很可观。县域的城市化和国家政策的变动,吸引了大量的外地流动人口在新城区和开发区“闯天下”,这就刺激了凤栖村房屋租赁经济的成长,其收入成为村民主要经济来源。因此,随着周边土地的进一步被征用,村民加紧把积累的资金用于村民自身房屋的扩建,改建和新建,从而完全转化为出租屋进行经营(包括居屋及铺位),完成从“种菜”到“种楼”的过程。除了出租屋经营外,还有村民将资金投入到运输业、外地的种植业、店铺等等,但大部分村民都以“种楼”为主。

    2000年后的外来人口,主要指从全县各乡村进入城区谋生创业的外来人口。他们住在凤栖村内,却没有村民资格,只是租屋、租铺位,居住和从商的一族。根据2006年的人口统计,城中村的常住人口,即凤栖村村民为194户,876人,暂住人口有8420人。

    在外来人口涌入村里的同时,本地村民逐渐搬出村落。从2000年凤舞集团公司成立起,由村民集资,县里筹,市里补,省里拨,集团公司组织的“安居工程”启动,在村的征收还建地建成凤鸣小区,兴业小区,凤池小区,凤舞小区。至今大部分的村民,已经迁至村外的小区居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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